朝歌文坛《淇园笔会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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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强力推新政 铁腕除阻力
作者:夏伟田  加入时间:2010-9-27 17:21:59  

九、强力推新政  铁腕除阻力

    公元前1074年春,纣王在王宫召集群臣,颁布新政。纣王以肃穆的神情面对群臣,以激昂的语调发表施政演说:“众卿士大臣,现在我们的国情大家心中都很清楚,不用回避,就像左疆大臣所说的:是积贫积弱,日薄西山,外邦虎视,势若垒卵。如果我们执迷不悟,沉溺于温柔之乡,陶醉于犬马之所,喜则嬉戏尤物,怒则残杀奴隶,不为朝廷分忧,不为个人积德,不给民众施恩,不对外邦树威,我们的帝国大厦,必将轰然倒塌。惊世之钟已经敲响。众位辅政大臣,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保住我们的永远富贵,大家说怎么办?”
    纣王向下环视一周,继续说道:“我们要改变颓势,扭转乾坤,振兴家邦,畅扬国运,必须推行新政,革除陋习,舍此别无它路可走。我宣布:一、选拔重用贤能之士,我们要形成尊贤、用贤的风气,不管他出身高低,来自哪个阶层,只要有治国治军才能,我们都要尊重他们,信任他们,使用他们,让他们充分发挥聪明才智,把国家治理,把军队训练好;二、任何卿士大臣,不得依仗权势,侵占掠夺平民自耕农的田地、牧场;三、所有奴隶主贵族,要把众多的家庭奴隶解放出来,变成大田奴隶,从事农业、畜牧业和手工业生产,为社会创造财富;四、驯化大象、黄牛耕田,改变刀耕火种的粗放式生产方式,实行大规模的集体耕作,同时,注重发现并大胆使用农业技术专家,推广壅土施肥、灌溉排水等耕作技术,保证粮食产量逐年增长。新的政策宣布完毕,请各分管大臣具体落实,抓出实效,以期国家仓廪充实,人民生活安定,四海邦国宾服,再度出现中兴盛世。散会。”
    朝会已散,但众卿士大臣没有急着下班回家,而是情绪激动,议论纷纷,几乎是一片反对之声。
    微子带头投上了反对票:“你作为国王不行祖宗法度,不守祖宗家业,慢待祭祀祖先鬼神,必然生乱,王位难保。我们王族的大权怎么能落在地位低下的奴隶、平民、士兵之手,这不是把我们的祖业拱手让人吗?我这个王兄不计个人权位高低、财物多少,但箕子、比干、商容、仲衍等宗亲大臣怎么办,难道也要剥夺、分割他们的职权吗?难道让我们这些流淌着高贵血液的王室宗亲、地位显赫的大臣与那么泥腿子同朝奉君、称兄道弟吗?”
    司法大臣理徵紧跟着说道:“微子启王兄说的很对,我们都是高贵的上等人,我的血缘祖先皋陶在舜帝时做过司法部部长,以善于治理刑狱著称于世,后传二十六世至本臣,难道要我们下田耕作,让奴隶登上朝堂吗?这新政不能实施。”
梅伯也壮起胆来,高声喊道:“奴隶是上天赐予我们高贵人的仆役,与牲畜同类。奴隶犯罪不给予严惩就会犯上作乱,祭祀神鬼祖先不杀奴隶供奉是对鬼神祖先的不尊重,上天会降罪于你的!”
    此时,以能言善辩、宽容大度的纣王血涌颈额,青筋暴突,难忍怒火,一声高吼,敲得大厅铜鼎嗡嗡作响。厉声道:“难道我这不是以先王之法行事吗?我们的开国始祖成汤王,求贤若渴,三番五次以玉、帛、马、皮为聘礼请出了奴隶出身的伊尹,就是这个地位低贱的奴隶,谋划了灭夏策略,帮助成汤王建立了我们的大商帝国,就是这个地位低贱的奴隶,辅佐了四代国王,大商帝国出现了清明的局面,就是这个地位低贱的奴隶,成为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帝王之师,第一个有名的贤相,第一个与帝王并享祭祀的大臣,并成为了中华食文化的鼻祖,食药同源的创立者,后被人称为‘元圣’”。这位“元圣”的政治主张中鲜明的提出了与时俱进、不断创新思想和“任官唯贤才”的选官标准。再说先王武丁继位三年没有理政,一直等找到了梦中所示的傅说,任命为丞相,才操持军国大事,使大商帝国迅速走进了辉煌盛世,形成了历史上有名的“武丁中兴”。这地位低贱的筑墙奴隶傅说,成了我大商帝国历史上卓越的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及建筑学家,是人类历史上最早被尊奉为‘圣人’的人。他们的传世之作,就是我们治国理政的指导思想。谁反对新政,就是反对我,就是反对成汤的思想和武丁王的科学理论,必将遭到严惩。
    纣王说完,下边一片寂静,突然梅伯反击道:“难道我们贵族出身的人就不能成为名相名臣吗?我反对到底!”
    纣王眼看新政即将成为泡影,不甘心就此葬送国家前途,大吼道:“武士们,把梅伯拉出去,剁成肉酱,以儆效尤。”
    未等武士动手,大祭司挺身谏言道:“报告大王,依臣推算,今日杀人不利,杀人必遭上天惩罚。”
    多数大臣随声附和,气得纣王捽袖而去。
    当天晚上,纣王召大臣左彊进宫,商议如何冲破阻力,推行新政问题。
    左彊说道:“推行新政,虽有利于国家,但严重损害了贵族阶层的既得利益,他们抱成一团,不仅阻止实施新政,还会威胁到王权。掌握实权是推行新政的重要保障,您要尽快选拔四方俊才,委以重任,拢为心腹。”
    纣王拍拍左彊的肩膀说道:“宫廷之上,你是本王的坚定支持者,有时候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你明天到淇水关和安乐窝跑一趟,明为巡视,实为考查,看看有个叫飞廉的军士和管理牧业的小籍臣如何,返回时代我拜访一下鱼坡的一个搞淡水养殖的老汉。另外,你平时发现的有突出才干的人,不管出身高低,尽管向我推荐。”
    左彊高兴地答道:“谨按大王嘱咐办事。”
半月后,纣王召开了高级干部会议,宣布重大人事变动:“王叔比干,副国级干部,协助本王处理军政事务,王叔箕子,副国级干部,主抓国民德化教育,兼王室大学校长,教授王子武庚治国策略;王叔商容,副国级干部,主抓宗室事务,管理宗庙社坛;王兄微子启,副国级干部,主抓财税工作,请问对这次人事变动有什么意见吗?”
    “好,众大臣没有意见,下面继续宣布人事调整方案,没有提到的职务暂不变动。王兄仲衍掌管国都卫戍部队,协助本王处理军队事务,元铣将军年老体弱,退休回家,颐养天年。”
    有人想反对解除元铣将军的军职,但无法反对仲衍接任国防部长之职。只好暂时作罢。
纣王继续宣布:“下面给大家介绍几个新面孔,飞廉出身军事世家,其先祖大费曾协助大禹治水有功,受过舜帝赏赐。其本人是世所罕见的飞毛腿,又胸怀韬略,现任命为国王卫队队长,并管理内务部、监察部,巡视各方,直接对本王负责。这位是飞廉的儿子恶来,膂力超人,武艺精绝,作战神勇,无军功之前,暂不受于高级军官职务,先作为本王贴身护卫使用。这位是鹤壁来的小籍臣,主抓畜牧业生产,兼管战马、战象驯化。这位是鱼坡来的一名村民,精通农耕技术,让他主抓农业生产,本王再赐给他一个姓名,叫穆正吧。还有一位来自东关的工匠,善于制作利器,我们就称他为终葵 吧,主抓手工业生产,武器制造。”
    此时,会场出现了骚动,议论声渐起,纣王突然宣布:“人事工作会议到此结束,散会。”
    晚上,大祭司到微子启府上拜访,正好碰到商容、胶鬲、太师疵、少师疆等人,一看都是和自己关系亲近的人,便毫无顾忌的大发牢骚:“这次人事工作会议只是把王叔比干等宗室近支官员的职务重新任命了一下,并没有实质性变化,你王兄启只不过是他的账房先生罢了。纣王他名义上抬高了你们的地位,重用宗亲大臣,实际是他自己在笼络地位低贱的人,让这些人感激他、忠诚他,为他效力卖命。”
    少师疆说道:“我们聚集王兄府,也是在议论此事。祭祀、礼乐都是国家大事,纣王却有意冷落我和太师疵,想降低我们在国家事务中的重要作用,我们也在想法反击。”
    大伙密谋至天亮方散。
    这年初夏,天气炎热,一直没有下雨,这本是中原地区的气候特点,却给了反对派可乘之机,大祭司认为时机到了,狰狞地笑道:“纣王你不是轻弃祭祀、禁杀奴隶吗,我要让你亲自组织祭祀,下令斩杀奴隶。”说完,急匆匆跑进了胶鬲府。
    第二天,比干、箕子等重臣联名上书纣王,反映卑贱的人占据高官之位,出入宫廷,玷污了祖先的圣迹之地,轻弃祭祀,怠慢神鬼,现在上天怪罪,不降雨露。如不停止新政,将大旱三年,饿死万民。请求大王斋戒三日,到城东北十五里的圣坛乞雨,以解万民之灾。祖先说过:不敬鬼神,不惠万民,则国家必亡。请大王答应众臣所求。
    纣王爽快地答应道:“可以,你们去准备吧。”
    三日后,纣王率众大臣齐聚圣坛,附近民众也闻讯而来,加入乞雨队伍,阵容庞大,气氛肃穆。
坛分三级,一层站三十六名乐手,二层站二十八名乐手,台顶上摆着青铜大鼎,燃着香烛,乐手们演奏着《桑林》乐曲,鼓乐悠扬,烟雾缭绕
坛前堆积着干柴,已经燃烧。
    台下绑缚着九名赤身美女,她们大部分是从羌奴后裔中挑选出来的16岁花季少女。沐浴过的润洁的胴体在阳光照射下,散发着青春的气息,一尘不染,超凡脱俗,九个鲜活的生命体将被作为祭品,投入熊熊的烈火中祭祀雨神。
    大祭司为主祭官,率众巫师一边赤着脚围着熊熊的篝火跳舞,一边嗷嗷叫喊着。
    乐曲停止,巫师分跪两旁,大祭司高喊道:“时辰已到,请大王下令把祭品供奉给上天诸神。”
    纣王走到祭坛正前,宣布道:“这些女奴来自羌族,语言不通,非我臣民,怎能与我们的天神沟通,大祭司,众巫师,你们经常接近众神,和雨神关系很密切,为拯救万民于倒悬,求甘霖以解旱情,你们就亲自跑一趟吧。武士们,送大祭司、众巫师他们上路。”
    恶来一步上前,卡着大祭司的脖子拎到坛上丢进了滚沸的大鼎中,他的众徒们也被一个个投进大火中,在一片惨叫声中,乞雨去了。
    坛前众大臣平时残杀奴隶如宰鸡屠狗,今日目睹此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坐在地,直冒虚汗。比干气得要上前指责纣王残忍,只见众乡人齐向纣王跪拜,高呼:“大王万岁!万岁!大王派大祭司亲自上天求雨,定解旱灾,庄家得救了,我们得救了。”
    民众齐声称赞纣王英明,比干也不能自绝于民众,只好原地跪拜,其他大臣面面相觑,只能怨大祭司他们自讨苦吃,自跳火坑。
    纣王乘胜追击,宣布道:“祈求上天降雨,心诚则灵,天不布云降雨,我们就跪拜不起。左彊,你来主持祭祀,看谁心不诚,拉出去斩首。”
    左彊朗声答道:“是。”便开始巡视全场。
    太阳虽然走过正午,但热度不减。养尊处优的贵族们,被烈日烘烤的大汗淋漓,分秒难忍,无法坚持,将要虚脱。
    忽听左彊吼道:“梅伯东倒西歪,亵渎神灵……”
    未等左彊说完,恶来已将梅伯拎起,一刀斩于坛前。众大臣魂不附体,刀戈丛中,神灵面前,谁敢不恭。
    左彊此刻担心纣王身体同样受不了,便长嘘一声,张口说话,声音全变,高声说道:“烈日之下,众人长跪,足见你们心诚。纣王,你可效法成汤桑林乞雨,一人代众人受难。三五便降大雨。众贵族大臣,明日开仓赈灾,以解青黄不接。”
    纣王开口道:“哪位大臣知道先祖成汤桑林乞雨的做法,快快告诉本王,好解救众人之难。”
    箕子随及答道:“我知道,汤即位之初,中原连续五年大旱,骄阳如火,河井枯竭,田地龟坼,草地枯萎。汤命史官在郊外燃烧干柴,以牛羊猪作为祭品,祭祀上天。汤祈祷时引咎自责,列举六条自己可能犯的错误,哀求上帝赐福降雨,但毫无效果。大旱延续到第七年时,汤又在桑林之地设坛,祭天求雨。史官占卜后说,要用活人作牺牲,上帝才肯降雨。汤认为,祈雨本是为民,岂可再又残害于民?便决定由自己充任祭品。他剪去头发、指甲,沐浴洁身,向上天祷告:“我一人有罪,不能惩罚万民,万民有罪,都在我一人,勿因我一人之过,而伤害臣民性命!”祷毕便坐到柴堆上。正当巫祝要点火燃柴,大雨骤然而来,万民一片欢呼,”
    纣王说道:“本王就遵循先王的做法,众大臣到树荫下稍后。”
    纣王依照成汤的做法,虔诚的演示了一遍,篝火已经熄灭,大雨也没有降落。就这样,几乎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乞雨仪式在一片欢呼中结束。
    纣王巧借乞雨仪式,重创了反对派,打击了神权势力,推行了新政,三、五年,便大见成效,巨桥国库堆满了粮食,鹿台国家银行藏满了财宝,黄洞山谷中训练出了雄壮的军队,淇水两岸驯化出了成群的战马、战象,东关作坊里制作了数万枚锋利的青铜箭头。民众生活有了改善,贵族大臣家摆满了精美的手工艺品。大商帝国蒸蒸日上,民间传说着:帝辛江山,磐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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