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春天,那个草长莺飞、万物萌发的日子悄然来临。
红彤彤、大如磨盘的太阳早已坐不住了,早晨,半轮月亮还悬在空中,隔着远处淇河的堤岸,就觅到了它的身影,原本灰暗的东方随着它的登场,羞红了脸膛,披上了红妆。天空瓦蓝瓦蓝的,广阔无边,没有一丝云彩,显得遥远而深邃。风微微、柔柔的,虽然还有着些许的凉意。空气好极了,透明度极高,举目西眺,连绵的太行峰峦似乎就在眼前,云梦山高高的塔架、尖尖的屋脊清晰可见。四周静静的,悄悄的,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风吹不起一丝涟漪。叽叽喳喳的麻雀、白肚黑衣的喜鹊是画中跳动的精灵,晨光中,它们时而站在电线上用尖尖的嘴巴整理着羽毛,时而展开双翼扑扑愣愣地飞过线杆落上树梢。路边的小树,经过去冬的洗礼,攒足了气力,蓄势待发,仔细观察,已有了几分绿意。道旁的水沟里,中间的冰面已然裂开,水多的地方还有了轻微的声响。
田间地头,农人劳作的身影随处闪现。塑料大棚上,一卷一卷的草席正在次第拉起;青青的麦田里,辛勤的农人手挎竹篮,一把一把地把肥料洒向麦苗,汩汩地清泉顺着蛇样蜿蜒的顺水袋哗哗地流淌。新翻的泥土,露着殷实的土色,四散着泥土的芬芳;新植的苗木,傲然挺立,透着勃勃的生机,传递着新春的气息。
春天,来了!而且,声响愈来愈近、气息愈来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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