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棉二班”更名为“作十一班”,不再独立于农学专业。班主任李遇顺是位青年教师,满腔热情把班级带成先进集体。
学习是紧张的,农校所学课程除一般高中所学的语文、数学、化学、物理、俄语外,主要业务课有:作物栽培学、植物保护学、农业气象学、土壤肥料学、农业机械、棉作学、园艺学、植物学、遗传育种、测量学、农业经济、养蜂……等二十多门。在百泉农校三年中,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期中期末考试各门功课全5分,不仅居班内第一,而且得到学校表彰。全校十五名“优等生”中,我班占三人,除我之外还有孔庆申和高同礼两位。(四十年后同学聚会,十八名同窗去新乡看望班主任李遇顺老师,李老师精神抖擞,耳聪目明,尽管我已满头白发,他还是在人群中认出了我,指着我脱口说:“高材生---郑厚德”!引得同学们惊奇地哈哈大笑,佩服李老师的记忆力。我也为师生之谊热泪盈眶!)
除课堂学习外,还参加实习和实验活动。去三小营水田插过秧,上太行山采过植物标本,到附近农田捉过昆虫,在实验农场摇过蜂蜜。大家如饥似渴学习专业知识,非常认真。
在班上,同学之间常起些雅号,高同礼热衷写小说被称为“文学家”;刘学翰爱写诗被称为“诗人”;郝勤善嗓子好会开谱被称为“歌唱家”;闫保明任校业余剧团团长被称为“指挥家”;我则被称为“画家”……礼拜天拿着画具跑到百泉湖、苏门山上写生,中午用手掬着甘冽的泉水喝,凉凉地甜甜地沁人心肺!
这一年我进步最快,由郝勤善和李一鸣介绍入了团。抽到学生会为大家搞宣传,和“作八班”一位女同学程瑞敏一起负责全校广播,早晚开扩音器播放新闻、音乐,也播学校通知和各班来稿。
教室外有黑板一块,也成了我的园地,办起了板报。课外生活非常充实,每周六晚上有一场露天电影,当时最爱看的电影是《渡江侦察记》、《山间铃响马帮来》、《平原游击队》、《上甘岭》、《铁道游击队》、《智取华山》……
课外活动也丰富多彩,到阅览室看画报,到图书馆借小说。当时最受欢迎的小说是:《三里湾》、《青春之歌》、《暴风骤雨》、《吕梁英雄传》、《太阳照在桑干河上》…。
夏夜到游泳池游泳,课间在门口倒立,打球、赛跑、走浪板我都参加,全校7000米长跑,虽然名列300名以外,还是坚持跑完全程。星期天,结伴到百泉戏水,或步行到辉县城购物,去也匆匆,回也匆匆。
我自刻几枚印章,在以后多年中用途各异:《巨浪》为艺名,在绘画作品上签章;《陈筏》为笔名,多用于自写诗词署名;《田丁》是技名,在农业科技文章中常用。
农村由初级社变成了高级社,家里人和全国农民一样,从此步入记工分时代,按劳动力强弱,每人劳动一天记6-10分,每10分为一个劳动日,每个劳动日分配实物金额依丰歉变化,最少时0.19元,最多时也只有0.8元,直到1978年安徽省小岗村带头包产到户之后,1983年才结束了工分年代。
故居窑院一角(窑洞塌陷院落今已荒芜)